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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二八的新竹之心 02282008二二八是國定假日，所以南門醫院會休假，那麼晚會還有嗎？我先打電話給小白。他接起電話，聽得出來很高興的聲音：「姊姊！！」他和帝賢在地道，醫生他們沒來。 就他們兩個嗎？我把這學期要唱的歌譜放進袋子裡。心想，教唱時間，應該不錯吧？結果到地道，還沒看見人，怎麼會兩排腳？──我從上面下去，會先看到坐在那裡人的腳，他們看我也一樣。 結果不是兩個人，而是兩排人？而且我猜想國定假日應該上台北去會女朋友的思維也在。另外，有阿草，還有一位見過，聽他唱過的男孩，再來，就是有幾位看來是一起來的我不認識的小男孩，其中有一個抱著吉他。X男孩高興得跳來跳去。 我還是把歌譜給小白和帝賢看一下，17首，他們大概只比我多認得兩首，到底是誰選的歌呀？？ 小白唱了一兩首，我們三個人湊在一起嘰嘰咕咕沒完的時候，後面忽然爆出一個高分貝雄壯威武的歌聲買屋，把我嚇一跳，忍不住笑出來，思維，你是在抗議我們對你的無視嗎？只顧了笑，結果都忘記他唱的是什麼歌了。其實他也只是嚇唬人，後半段就音量只有一半了。地道的回音效果很好，不用麥克風都很好聽。和阿草一起來的那位弟弟的聲音很清亮。 後來張醫師也來了，告訴我們智鈞和志良在誠品對面河邊唱歌，就離我們約一百公尺的地方，我們都跑去看他們。智鈞有套設備，電瓶麥克風什麼的，他有街頭藝人的執照，可以在路邊就開唱，而且可以收錢。 看了一下，有人先回地道了，我沿著河慢慢走回去，黑黑的水面，反射著燈光，這樣的夜晚，這樣的河邊，人潮在周圍來來去去，有人圍在橋頭，路邊，等著志鈞他們一會兒再唱。原先晚上我都不出門的，後來雖然有到新竹之心，但是我似乎沒有太注意週邊環境，每次我都從中正路走來，直接走下地道，根本就沒有注意夜晚的護城河是什麼樣子。這裡的夜色其實很美，濾心加上智鈞志良在這裡唱歌，很浪漫呢。可是為什麼我的情緒開始低落呢？ 街頭藝人，好像很浪漫的名詞，給城市帶來美的經驗，但是，後面有隱藏著什麼嗎？他們帶給我們快樂的同時，他自己快樂嗎？──我聽說智鈞和志良下午三點就在內灣開唱了，而此時此刻，晚間八點多了，為什麼要這樣不停的唱？以後他們還會到新竹之心唱嗎？ 我不開心的慢慢走回地道，這裡的歌聲才是快樂的吧？此刻我心裡真是有點想哭，恰巧迎上思維的目光，給我一個暖暖的微笑。他總是溫和的笑，我想到智鈞好像比較不這麼笑。 張醫師來了之後，好像很自然的這些孩子就圍著他，以他為主的唱著，我坐在他的旁邊，可以感受到他簡直是用全身的力量在唱歌，就是這樣用全身的熱力，才會感染旁邊的人，一起燃燒了起來。 我喜歡在地道中甚於在城門下的舞台，那麼直接的就在旁邊，對面，我可以感受到他們的溫度，還可以跑到帝賢前面去商務中心踢一下他腳尖催他唱歌，他的聲音真好聽，可是他比思維還客氣。 思維去買東西吃的時候，我把他的譜拿去給張醫師他們唱，他們越唱越高興，拼命往高音跑，每個人都臉紅脖子粗的，現在想起來還是很好笑。 思維買了麥當勞的套餐，還加買了魚柳要請我們吃，張醫師說吃飽了不吃，小白說吃飽了不吃，我都沒有意見，帝賢也說不要，我用力的瞪他一眼，他立刻跳起來說「我吃」，我要他吃兩片。那些家在新竹的人，不必擔心，就是這些住在外面的小孩，才叫人擔心。下了班就往新竹之心來了，都是餓著來的。 今天他們唱得我覺得情緒最興奮的歌是「愛情宣言」，情人節不是已經過去了嗎？後來唱「愛情釀的酒」的時候，思維忽然從合唱團跑開了，回到他座位上，我過去問他怎麼了，他說不知怎的忽然沒聲音了，難道是剛才唱太大聲了？他說「不知道」，或許是吃了薯條炸的東西吧？ 今天思維唱了兩首很抒情的歌─小型辦公室─曲終人散，寡婦村傳奇，回家之後我上網去找了來，真奇怪，怎們會有後面那首奇怪的歌？思維又怎麼會唱呢？ 今天聯電的小弟有來，光調吉他的音就調到天荒地老，我憋著一肚子笑叫他到遠一點的地方去調，他的調音器在這些鬼叫聲干擾之中完全失效。他好像專門唱英文歌。張醫師說他以前常唱英文歌，但是和這些人一起後，就沒有再唱了。思維說他比較「台」，只會唱「本土」的──小鬼，輔大的英文是有名的。 帝賢說他最喜歡的戲劇居然是「鹿男與美麗的奈良」，我驚奇的看著他金色的睫毛，是不是某些靈魂禁錮在這個身體裡，所以也愛那些神奇的古老傳說？ 十點，我很乖巧的離開，看板上的燈顯示著11度C，可是地道裡很溫暖，我剛才有一下子還脫掉外套呢，……………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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